Twilight...

 

『如果將來的某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會怎麼辦?』

 

『我會不計代價的找到你後再用繩子綁緊你。』

 

『呵~是嗎。』

 

───就算是身為赤司征十郎的我 也會不安的 赤司....

 


 

 

和那天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夕陽、同樣的一局棋,但,那時提問的人卻不在了。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竟然會看不見你在哪,明明連存在感低的哲也都清楚的看到了卻找不到你呢,征十郎。」

 

赤司單手撐著頭有些無趣的推著桌上的棋子,那美麗的異色瞳在夕陽的照射下更顯得熤熤生輝。

 

「這無聊的角色扮演要持續到什麼時後才會結束?」看著在小罐子裡載浮載沉的紅色瞳片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你竟然真得忍心留我一個人在這裡呢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這是他的名子也是那人的名子。為了區分他只叫那人名子,而那人也只單以赤司稱呼他。

「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你音訊全無......最好不要讓我找到,要不然我一定會把你的手腳砍斷。」

發下狠話,赤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橘紅的天空不知什麼時候滲了點深藍,星星也忽隱忽現,是時候該回去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成雙成對的人們更顯他得突兀,突然如期來的煩躁感讓他換了條平時不怎麼走的路,但卻又覺得太過安靜於是低聲的哼著歌。

 

途中經過一座籃球場,有三個高中生正盡興的打著籃球。進籃時的歡呼聲、傳球時的吆喝聲、球鞋磨擦地板發出的刺耳聲響......真是令人更煩躁了。

「喂,我來當你們的對手吧。」當他回過神來,他已經站在那幾個高中生面前說出這句話。

 

想不到他赤司征十郎也會有那麼衝動的時候,拿著球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我們開始吧。」

 

在體力上國中生和高中生難免有些差距,但論技巧、訓練以及天份上他赤司征十郎都是大大大超越他們。沒多久,在一對三的狀態下以將近三十分的分差獲勝的赤司,似笑非笑的手撐口袋傲視的看著在他面前氣喘吁吁的三個高中生。

 

「還要繼......」

 

「我來和你打吧,1on1。」

 

未等赤司說完,就有人從他身後開口插話,他略為不悅的瞇著眼回頭。「1on1?和涼太學壞了嗎征十郎。」不意外的在他身後是消失了盡一個月的人。

 

「你贏了我就和你回去,但我贏了,你要先聽我......解釋。」

「解釋?」赤司挑著眉,「解釋完你會乖乖回去?」

 

「你怕會輸嗎,赤司?」

 

長得和赤司一樣但雙瞳卻是紅色的征十郎,用著豪無殺傷力的語氣反問,但卻讓赤司危險的瞇著雙眼。

 

「講出這種話,可是要負責的。」赤司拿起地上的籃球 ,「這球留下,你們可以走了。」他瞪向還在發愣的前對手。

 

「啊?是、是。」被剛才突然的場面弄得有些發愣的三人,在聽到這話後趕緊收拾東西倉皇的離開球場。

 

把球拋向征十郎,赤司面對著他做出防守姿勢,「你先攻。」

 

「那就一球決勝負吧。」征十郎捲起襯衫的袖子,看著進入備戰狀態的赤司後,毫不猶豫的就站在原地做出投球的姿勢。

 

「你也太小看我了,連起跳都沒有。」赤司拍下他手中的球、下一秒立即轉身投球,但在出手的那剎那卻被人從背後抱住。

 

「對不起。」征十郎把頭靠在赤司背上輕聲開口。

 

「......還沒比完。」再次舉起手投球,但還在腰上的雙手卻微微用力。

 

「唉。」赤司無奈的嘆氣後把球丟在地上,「這樣可以了吧?別在抱了。」

 

「就維持這樣聽我解釋,可以嗎?」雖然是問句,但語氣中的卻是讓人不容質疑的要求。

 

「說吧。」其實除了瞳孔顏色外,他們不一樣的地方還是有的。課業上,征十郎總會贏他那麼一點,籃球則是他比征十郎強一些、個性的話,他偏激了些但隨和,征十郎卻待人溫和但固執,簡單來說就是互補。所以他很明白當征十郎提出問句時,就好比委婉的命令。雖然不太想聽,但卻因為了解他的固執而只能退讓。

 

「我這幾天在黑子那裡,因為有些問題要問他。」

 

「嗯?有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竟然還要去問哲也?」

「如果哪一天,我不再被你需要了,該怎麼辦。」

 

「......」

赤司的沉默讓征十郎閉上眼,回想了當時問黑子這問題的時後。

 

 

赤司征十郎有兩個,他知道這對其他人來說是很驚悚的一件事,但當他對黑子說時那人僅僅露出是嗎,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的表情後開門讓他住進客房。

 

『早就發現了,只是沒有確切證據而以。』黑子端著茶說,『而且今天的赤司君感覺更恐怖了。』比之前都還明顯得不一樣呢。

『......畢竟是不告而別......』他算是逃出來的。

 

『那,赤司君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呢?』看來要住一段時間呢。黑子看著那一箱行李心想。

 

『叫我征十郎就好,赤司是專屬他的名子。』

 

『那,征十郎君在煩惱什麼嗎?』

 

『黑子,要是哪一天赤司在也不需要我時,該怎麼辦。』看著沉在杯底的茶梗,征十郎輕聲的說。

 

其實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他能"看見"未來,僅管那個未來只有30%的機率,但他還是無法不焦慮。

『征十郎君,未來有無限的可能,就算征十郎君再怎麼厲害也是無法看到未來的全貌呢。』如果真得不需要,那今天的訓練就不會莫名其妙的加重五倍了。

 

『呵呵,第一次聽到黑子說那麼長的句子呢。』征十郎又再倒了杯茶,這次茶梗是直立的,『可能要打擾哲也幾天了呢。』

 

『希望征十郎君快點回去,如果每天都是五倍訓練的話我會受不了的。』 

 

『但這樣黃瀨他們就不會再吵了吧?有利有弊呀哲也。』他笑得燦爛。

 

『......』黑子在內心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之後他們便不再討論這個問題,直至今天......

 

「有答案嗎?」征十郎放開了抱在赤司腰上的手。「有答案嗎,赤司?」

 

縱使知道最後的回答是什麼,但他還是想讓赤司親口說出,這樣說不定他就能釋懷了吧?

 

「今天的征十郎真愛撒嬌呢。」赤司轉過身抱住征十郎溫柔的笑著。「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吧?」

 

「咦?」難得的征十郎感覺到某種程度的驚恐。

 

「是有必要好好告訴你了...赤司笑著從口袋拿出一把剪刀,然後將懷裡的人從胸膛到動脈畫了條滲血的傷口。「這是你擅自離開的懲罰,然後...」他再次拿起剪刀一劃,征十郎的左臉頓時出現第二條更深的傷,「這條是提醒你不准再犯,最後...」赤司捏住他的下顎後發洩似的對他的唇用啃又咬,濃濃的鐵鏽味充斥在兩人的鼻息間,「這是你屬於我的證明。」

 

「......」征十郎驚訝的瞪大雙眼、有些不相信的瞪著還在對自己的雙唇肆虐的赤司,原來自己在想什麼那人還是知道的所以才會用那麼迂悔的方式來消除他的不安。

 

「沒有下一次了?」赤司終於停下在征十郎雙唇間肆虐的動作,輕擁著他。

 

「是赤司在撒嬌吧?」毫不在意剛剛被赤司劃出的幾道傷口,他蹭著赤司的頸窩。

 

「父親說過,身為一個完美的人也需要有自己的軟助。」赤司舔著征十郎臉上的傷口,「我的軟助就是你,征十郎,在球場上我的確不需要你過於軟弱的性格,但作為一個人你對我來說是必要的。」

 

「......這是束缚吧,真狡猾。」征十郎牽起赤司的手十指緊扣,「但意外的讓人心甘情願呢,回去吧。」

 

「走了。」

 

在這只有點點星光的夜裡他們互相給對方下了一世的約定和束缚那30%的未來雖然依舊存在,但是....

 

「怎麼了嗎?」

 

「沒什麼,明天赤司還是先代替我去學校好了。」

 

「......這個拒絕。」

 

「呵呵~那今天我煮湯豆腐給赤司?」

 

「...可以考慮。」

 

但是...

 

但是,因為是赤司所以他願意賭那只有70%的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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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OMU。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